文章

顯示從 8月, 2019 起發佈的文章

池塘春草中(8)

人们把这种情感称为思念,可是又不仅仅是思念。这是只有恋爱中的人们才能体会到的,比单纯的思念更广泛也更深切的情绪,以至于孤单的人们不再感到孤单,而爱人的美好会在离别时绽放,同时又会让人感到忧伤。     只是庆幸着毕竟还能感知到,孤单中尚存的一缕温暖。而温暖,就是她映照在心灵上的笑容,仿佛就在眼前,眼睛像月牙儿,恬淡中透着纯真,似乎有些事情,根本不曾在她身上发生。     手捧一杯茶,任由热气缕缕升腾,窗外,是下午的阳光快要落下。饮茶,是从小养成的习惯,绿茶。在校园的安静的小咖啡馆里,就着一杯热茶。从午后坐到了黄昏,独自一人。因为她不在,所以就不需要有别人。     杨路又有几天没有看见谢奚葶了。那个梦依旧那么清晰。想起来,心里就要发酸,想哭。因为她,是梦见她了。梦见在一条河边,是学校旁的玉带河还是别的什么河,并不清楚。只是忽然有那么多人挤过去,乱哄哄的。而下一刻,便是她的湿漉漉的身体被抬上岸,等自己冲进人群的时候,只看见她苍白的脸,毫无血色的唇,那具单薄的身躯一动不动,直挺挺躺着,眼眸紧闭。她再也不能笑,也不能说话。他哭喊着,快送医院啊,快叫救护车啊可是所有的人都纷纷摇头,他们都无动于衷地摇头,转瞬便纷纷离开了,只留下他们俩个在河岸边,一个哭喊,一个无声,两个人都是那么无助、凄皇。那个场景是那么真切。他甚至忘不掉她身上穿着的奇怪的衣裳,那是一件被水浸湿成半透明的白纱,上面还缀着缕缕闪光的钻石。是的,在阴沉沉的天空下,那些细小而精美的钻石,缝缀在湿漉漉的白纱上,在那具玲珑起伏的身体上闪闪发光,而她的嘴唇,已经毫无血色。奇特而绮丽的白衣,像一条华美的裹尸布,这是杨路从没有见她穿过的衣裳。     想到这个梦境,就忍不住伤心。     这个下午,那个校园的流浪歌手一直在角落里弹奏,不知是在练习,还是即兴,只有钢琴声断断续续。燃起一支烟,烟雾中浮起女孩弯弯的笑颜,她在哪儿呢。     一只玉琢般精致的小脚,在空气中挣扎,嫩豆一样的脚趾紧紧蜷起又张开,显出正承受的痛苦。柔软圆润的足跟,由于绳子的捆绑变得像一块红玉,脚掌却奇怪的竖起在大腿的一侧。因为这只纤秀的玉足,被残忍地和大腿紧捆在一起,离开了地面,此刻正高高悬空吊着,形成了单腿侧开的艳姿。是以另一条腿儿,就只能辛苦地用足尖撑着。全身被绑缚的少女,就靠着这一点来勉强维持着平衡。     她只有把脚尖踮起来,才够得到地面,因此

池塘春草中(7)

窈窕的背景在走廊上,偎着男人,扭动的腰身下,尖细的高跟鞋在地毯上无声踉跄。忍不住的悸动从小腹下直达脚尖儿,两条艳腿便在高高的鞋跟上摇曳。     肚子里的热流快要收不住了,在酒精的作用下升腾涌动,在她体内灼烧起来,就如有无数只手在身体里游动,把她摩抚得遍体酥麻。可到底是叶先生的手,还是秦总的,抑或是万爱民的绝对不能是倪总但是体内积蓄已久的热潮,就快要决堤而出了。     描红的唇紧抿,面色在暗中愈发的旖旎起来,美人儿的醉态最迷人。     谢奚葶当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美,却又想着,可也只是个没人想要的玩物罢了。就像一只漂亮的布娃娃,被众人把玩后就扔在一边,再也无人理会。     现在,就连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都敢轻薄自己,强烈的羞愧反而引起溃缩,两腿之间又开始泛滥了。可是布娃娃只能把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,就靠着小腿来慢慢挪移。她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那只美丽的白天鹅,而是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。     这间房原本就是为老秦准备的,所以服务员自然就把两个人领了过去,把门卡往陈大军手里一塞,说了声先生请就转身离开了。谢奚葶恨恨地轻咬着嘴唇,瞥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陈大军。     斜睨的深眸,如欲望之河上骤裂的薄冰,原本清悠如梦的目光,竟会变得勾魂夺魄起来,既含着如春的媚意,又实在忧柔动人。     就这一眼,陈大军的手脚就不听使唤了,脑袋嗡嗡作响,嘴巴张了张,却不知说什么,却听见女孩说:“我头有点晕,你扶我到卧室来,可以吗”     真是个勾人的小狐狸,陈大军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,刚才自己的手扶在她腰下,隔着衣服,就感觉一团弹腻的软肉在手掌中来回。     现在这小美人儿的身子都要化在自己身上了,那个娇柔的屁股似乎在躲避,却又暗暗地来回滑动,忍不住手上偷偷用力,才感觉女孩浑身都在娇颤。     “你扶我过去,可不许欺负我哦”     “不能不能,哥哥不欺负你,哥哥我稀罕你还来不及呢”     还哥哥这人真不要脸,真是肉麻,可是屁股被他托着,心儿就飘了起来,就这样到了床边。     卧室里的灯光调节的非常柔和,幽幽的灯光下,天花上竟是一片璀璨的星空,薄纱的窗帘外,还能看见这座城市的夜景。美人如梦。     当然,叶先生还不至于下作到在这样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。     一切都是这么样的水到渠成,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拿到什么证据,但老秦这只老狐狸居然没有来,来的只有谢奚葶一个人。

池塘春草中(6)

命运将美丽和智慧放在天堂,却把幸福和快乐留在了地狱。于是,想要追寻幸福快乐,天使就只有堕入地狱。     谢奚葶默默看着车窗外熙攘的人群,校园里的人们也好奇的看着这辆难得一见的豪车,却不知车里正坐着一位情难自禁的天使。     车子缓缓开出了校园,穿过城市,上了高速,加速向罗德集团驶去,而欲火焚身的谢奚葶,也随之变得既抑郁又兴奋。如果能够透视,就会发现她内衣下的两粒乳头居然勃立着,被乳尖儿顶在衣料里磨来磨去,导致一阵阵异样的酥麻,牵扯着下身不停地抽搐,弄得她面孔滚烫,浑身酥软,就快要克制不住了。在这具被折磨得极度敏感的肉体上,哪怕最轻微的颠簸也会让她娇喘连连。害怕在路途上出丑,谢奚葶特意穿了一条棉质的内裤,还在里面垫上一条加厚的卫生巾。     因为来自深处的骚动,让两腿之间成了欲望的源泉,泉水泛滥出来,就会让下面一片潮湿。她坐在后座上,始终紧紧并拢着双腿,屁股悄悄地挪来挪去。这三天来,过度的刺激让她的精神始终处于崩溃的边缘,自慰无数后,身体却越发空虚,意识中只剩下来自官能的渴望。     同样赶往罗德集团的,还有金源集团的老总秦友德。他那辆黑色奥迪一路飞驰向着省城赶去。老秦坐在后排,闭目养神。驾驶员陈大军平稳地驾驶着,看见董事长闭上了眼睛,就把空调调小了些。实际上,老秦也睡不着。     晚上,罗德集团要请吃饭,秦友德知道,肯定又是为了收购的事情。这件事倪总也跟他提过几次了。按照省里的部署,要搞矿产资源整合,就是兼并重组,罗书记的意思是要让金源把这个担子先挑起来。集团矿业确实也在物色合适的矿山收购,可是,竟然有人把他金源集团当成了大肥肉,想趁机咬上一口。想到这,老秦感到背后有些凉飕飕的,暗自有些担忧。     金源集团在自己手里快二十年,早已不是一家单纯的矿产开发企业了。老秦对集团的发展有自己的谋划,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就不错,又在省城拿了几块地。     但这个叶宗明,老秦实在不愿得罪。     这个人不在体制内,却和上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关系,据说很能办事。     神奇的是,罗书记的亲侄女罗悠就在罗德的集团总部。老秦心想,实在不行,就还是让倪总负责。到老了,也该想想退路了,自己给国家干了一辈子,可能还是不如他们呀,就想到自己唯一的独子文文,不禁默然长叹,自己还不能倒呀。     谢奚葶穿着不常见的一袭墨绿色丝绸长裙,脚上是那双上次去余教授家才穿过的极高的黑色

池塘春草中(5)

5叶先生的手擒住了谢奚葶的下颚,托起那张泪迹未干的脸儿,她窈窕的身躯被迫挺得笔直。     男人的脸依旧英俊,却发出摄人的目光。     “你还记得去年的6月22号吗”     叶先生突然地问。     谢奚葶的身体彷佛被狠狠蛰了一下。     去年的6月22号,也就是99年6月22日,她不会忘记。     空气似乎凝滞了,那是一个想起来就会痛苦的日子,虽然她一直选择遗忘。     但现在,就像是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,又被人狠狠撕开,剧烈的痛楚突然攥住了她的心。 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     叶先生盯着她的眼睛说。     “可是不是你想象的”     急切中说完这句,谢奚葶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,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,这等于是承认了那天的事。     但是记忆的闸门一旦被强迫打开,就再也关不住了。     顷刻间,那一幕幕不堪的回忆,又历历在目的浮现出来,让她感到窒息。     一年多了,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的,但早已刻入身体深处的记忆,现在又钻了出来,开始折磨她的意志。     原本以为,那已是一段可以告别的过去,可今天却又被人提起,而且是被这个罗德集团的总裁此时此刻,她觉得自己就像突然被人剥得净光,那是最不可告人的隐秘,难道真的被他知道了吗“还要再装下去吗”     叶先生继续问道。     她的下巴被抬起来,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,而脸色已经涨成了一朵盛开的桃花,极度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。     他知道我是谁,可我到底是谁呢谢奚葶咬着嘴唇,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,难道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了吗可我真的不是你所想象,不要谢奚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那种感觉,现在像是终于得到了应验一样。     谢奚葶被迫仰着脸蛋,但眼睛低垂着不敢看这个男人,满面赤红。     她的双腿扭动着,被人彻底揭露后的感觉让她绝望,心脏简直要停止了跳动,面对这个男人,她无端的害怕再次跌入孽欲的深渊。     “老余,进来吧。”     于是这个巨大的办公室侧面的一排书柜中间,突然就打开了一扇隐蔽的小门,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。     这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,头顶微秃,戴着一副宽大的茶色眼镜。     是余教授。     余教授微微一笑,喊了一声叶先生后,便垂手而立。     于是谢奚葶彻底崩溃了。     跟余教授有关的一切是自己最见不得人的一面,而那天的事情连杨路也不知道,这也是她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