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局(七)羁绊

死局(七)羁绊
半夜迷迷糊糊地醒了,一身细密的汗。
嗓子又干又痛,想喝水。
鼻子里喷出来的气有点烫。
我晕乎乎地从笼子往外爬,结果头磕到笼子上,“铛”一声响。
我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吵醒瀚,奋力推开笼子门,跌跌撞撞地爬出去。
地板好凉,即便穿了睡衣,依然能感到从地上传来的冷意。
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一路摇摇晃晃。
腿又磕到了床脚上,一阵钻心的疼,额上一头冷汗。
冷汗被滚烫的身体一蒸,睡衣里湿冷,我清醒了几分,踉跄着走到客厅倒水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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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嗒”一声响,眼前有了光亮,我回头,见睡眼惺忪的瀚Kao在门边,黄晕的光从他背后包裹着,即便脸在暗处,依然能看出他表情微微有些不悦。
“嗓子痛,想喝水。吵醒你了?”
他眼神淡淡地扫了扫地上我光着的脚,声音有点哑哑的,“不是说过了要穿拖鞋?”
此时不怂,更待何时?我吸吸鼻子,神情无辜,脚趾从地上翘起来,做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,“嗯,刚刚睡迷糊了。”
“鼻塞?”他听到我说话的声音,走过来用手背贴贴我额头,“感冒了?有点烫。”
言罢皱了皱眉,“坐到床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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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耷拉着脑袋盘腿坐在他床上,缩成一团瑟瑟发抖,瞟一眼床头柜上的钟,凌晨一点多。
“冷不知道盖被子?”瀚往我手里塞了一杯水,用床上的薄被把我裹起来。
温度从杯子壁传到手心,暖暖的。
“嘀”一声,他拿起来看了一眼,“38度2,发烧了。睡床上。”
“可是会传染你吧⋯⋯我呆愣愣的。
“还要水吗?”
我摇头,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。
他弯腰从笼子里把我毯子扯出来,“愣着干嘛?你打算一个人占一张?”
“没⋯⋯没啊⋯⋯我本能地往一边移了移。
他背对着我躺下,关了灯,不一会鼻息就变得舒缓沉重起来。
我头昏脑涨,也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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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睡醒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。
鼻子依然严重堵塞;喉咙如太阳炙烤下的撒哈拉,蒸发率奇高。
我转个身,才想起自己睡在床上,瀚却不见了踪影。
我心里莫名地发慌,“瀚!瀚!”我大叫了两声没听到回应,开了台灯,看看时钟,竟然已经快九点了。
瀚把遮光窗帘也拉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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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起身,两腿绵软地落到地上,身下一阵湿热。
我惊恐地掀开被子,果真看到床单上有深红色已经半干的血迹。
晴天霹雳,我怔在那里,一时间没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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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开了,瀚穿着便服,神色如常,“醒了?”
我几乎是跳回床上,顾不上还没全好的P股隐隐的痛,把被子搂紧,“主人⋯⋯⋯⋯
他走过来手贴在我头上,“还是热,起床吃饭吧,吃完饭才好吃药。”
我死抓着被子,沉在沮丧的深渊里,“你别生气⋯⋯
瀚微怔,“生气?”
我扁着嘴,声音里带了明显的哭腔,“我⋯⋯好像,亲戚来了⋯⋯弄在你床单上了⋯⋯
“多大点事儿,”他说,“弄脏了就洗呗,买洗衣机是当摆设的?洗不干净就买新的。”抬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。
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抬眼看他,见他笑得粲然,“你弄脏我床单,我刮你鼻子,扯平了,出来吃饭。我出去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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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前和瀚说过,小时候听说被刮鼻子鼻梁会变矮,变成塌鼻子。
有次被幼稚园的淘气鬼抓住连刮了十几下,又气又怕,大哭不止。
一下午一直用手捏着鼻梁,试图把它捏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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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穿好衣服,腰背发酸,两腿无力,走得颤颤巍巍的。
这几天因为TJ体力过度支出,即便吃得比之前多了,体重还是往下掉。
挪到洗手间,虽然瀚态度轻松,让我心宽了不少,但还是有些窘迫。
这种窘迫与被TJ的羞耻截然不同,有种无奈而心酸的感觉。
因我所面对的是生活,真实而琐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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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理期加上重感冒的双重折磨,身体时冷时热。
我觉得自己的小腹里仿佛有个戏台,古代神话轮番登场。
盘古一掌劈开天地,然后手撑天脚踏地,我承受着他每一次振臂,每一次跺脚⋯⋯
两眼昏黑,无能为力。
你方唱罢我登场,盘古这厢终于退了场,那边共工和祝融开始打架。
一路打得昏天黑地难分难解,终于把不周山给撞倒了。
天塌了,洪水漫天而至。
我捂着小腹,冷汗和眼泪簌簌而下。
女娲开始在我肚子里炼五色石,“水深火热”这词应该是这么来的吧。
融化的石浆咕嘟咕嘟冒着泡,五色光晕让人目眩,每一秒都像蚕丝一样可以被无限拉长⋯⋯
我强撑着膝盖,五脏六腑翻江倒海,对着马桶呕得胆汁都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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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最后一点神智扯了些纸,把不小心弄在外面的脏东西胡乱擦了擦,丢进马桶,一并冲下去。
然后整个人瘫在地上,头枕在洗手台下的橱柜上,心里期盼着瀚快点回来,又希望他不要回来。
“瀚、瀚、瀚⋯⋯我在心里叫着他,虽然知道自己不会真的就这么死掉,还是有种想见他最后一面的心情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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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悠子,悠子。”瀚的声音里有不同以往的急切,那声音很遥远,我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,但是发不出声音来。
门“哐”一声开了,他推门太用力撞到了我脚,我软绵绵地缩了缩脚。
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,蹲下来,一只手扶着我的头。
我嘴一扁鼻子一酸,眼泪又下来了,觉得自己最丑的样子全都让他看到了。
“先到沙发上躺着好不好,我抱你。”他声音很温柔很温柔,和之前TJ后带着戏谑的语气不同,像在哄一个孩子。
“会把沙发弄脏的。”
“你这傻瓜。”他架着我坐到马桶上,“你等一下,我给你拿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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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瀚弄得破涕为笑。
他提过来一超大塑料袋,里面全是各色品牌的卫生棉。
轻薄型,加长型,棉的网的,日用夜用应有尽有⋯⋯
甚至还有两包成人纸Niao裤⋯⋯
我一边抽泣一边笑,状若神经病。
“我到门外等你,需要帮忙的话叫我哈。”他调侃着关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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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后,我吃了一点东西,吞了药,又吐了一次。
瀚翻了半天翻出一个水壶,在里面灌了热水给我暖肚子,又给我盖了条毯子。
我蜷在沙发上因为痛哼唧了半天,终于在药效下昏睡。
中间醒了一次,客厅里没开灯,还拉了窗帘,很暗。
瀚坐在我不远处对着笔记本电脑,神情专注地打着字,面容在屏幕光的映照下平添了几许清冷。
我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,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,但脑子无力思考分辨,又因药力昏沉地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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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终于退了热,痛经也好了。
气力恢复,感觉如同新生一般。
瀚是个很好的陪护,尽职尽责,有条不紊,甚至给我买了止痛药跟煮了红糖水给我。后来知道他是上网查的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我对瀚说,“还有谢谢你。”
瀚正色道,“不,让你生病是我的错,我没照顾好你。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”
我觉得有点别扭,刚Yu分辩,他又说,“还有,以后不是你的错,不要道歉。”
我垂着头,“这两天,我都没按照要求做。本子也两天没记录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瀚表情认真,“所以你中断了就不算坚持了?因为两天没做,前面五天的努力就被抵消了?”
我无言以对,而且总觉得话题不知不觉被他带偏了。
“这几天TJ暂停,等你生理期过了再说。”他往后一Kao,带点痞子味地说,“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吗?我也觉得自己的表现值得被犒劳一下。”
我失笑,“我需要出去买点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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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三瀚不忙,我来时没带几件衣服。于是瀚带我添置了一些衣物鞋袜。
我又在心里暗暗记了价钱。
和瀚推着购物车在一排排货架中走,和上次同他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这一路我们话不算多,但不像上次那样静默,偶尔还开一两句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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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我让瀚去做他的事儿。
自己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,淘米煮饭,然后把Rou腌好,洗菜切菜⋯⋯
用瀚的iPad查菜谱被他撞个正着,他扯扯嘴角,“现学现卖啊⋯⋯
“你懂什么?这叫LiteratureReview。”我理不直而气壮,“不要打扰大厨。”
“别让我当生化试验品就好。”瀚抱着怀儿,一脸看好戏的表情,在我嗔怒的目光中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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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厨艺还算不错。
留学的时候几乎都是我做饭,室友负责收拾。
她是个让我惊叹的乐观主义者,难能可贵的是她并不歧视我的悲观消极(事实上很多标榜自己乐观的人都做不到这一点)。
如果不是因为遇见她,我可能会更早决定离开这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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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眼前角瓜切成的薄片,有点愣神。
一侧头,从不锈钢电烧水壶的扭曲镜像中,看到坐在餐桌旁的瀚,正定定地朝我的方向看过来。
一瞬间,我觉得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,定了定神。
而那只烧水壶,却仿佛正散发着难以忽略的热量,让我的脸微微有点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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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过去五年里的某个瞬间,和他一起逛超市,做饭给他吃的念头,曾经在我脑海中闪现过。
像仲夏寂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,转瞬即逝。
没有来处,也无去影可寻。
就像曾经的某一刻,我也幻想过跪在他身下,哽咽着被他Bian笞的情形。
然而如果不是怀着死念,这一切都不会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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瀚和我都不喜欢Lang费食物,我胃口又不好,因此只做了三菜一汤,都是家常菜色。
我两手托着腮,盯着瀚喝了一口莲藕排骨汤,又盯着他夹了一筷子角瓜虾仁炒蛋,有种等着期末考试成绩的感觉。
瀚静默片刻,表情认真,“味道很好。米饭也好吃。你加的这是板栗?”
我于是心满意足地笑了,“嗯,那以后你下班前,我来做晚饭好吗?”
瀚侧头,端详了我一会儿,“老实讲,你的信用记录不太良好,”目光淡淡地在我脸上信步,“不过这个提议诱惑力很大,先试行两天。”
他又想到什么,“但有一点,这个你自愿,AI做就做,哪天不AI做就别做。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或者订外卖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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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生理期结束。
我提出说要回去笼子睡。
瀚说寒潮来袭,地上凉,让我仍然睡在床上,不过要上cb。
日子和先前差别不大,只是会为他做晚餐,再等他回来吃饭。
心里有种安宁和暖的幸福感。
晚上吃完饭,瀚把cb拿下来,让我分着腿跪在他身边,他看电视或做别的,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。手却从睡裙里探进来,在我身上各处游走,不时扯一下我的Ru头,捏一下P股之类的,却不许我发出声音。
最后手指会在我湿润的小Xue处反复流连,摩擦出啧啧水声,我满脸通红,眼睛看向别处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的Yu望已在泛滥边缘,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而急促,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,然后就把cb重新给我戴上,在我P股上拍一下,吩咐我去刷牙洗脸。
我看着镜中双颊潮红的自己,很想夹腿,大腿Gen却被金属隔开无法夹紧。
Yu求不满让我极为焦躁,但也觉得非常窘迫,深呼吸又用凉水洗脸,终于平静下来。
面色如常地走出门,却看到瀚一双眼仿佛Dong悉一切地看着我,心里就有一阵邪火烧了起来。
睡在他旁边,感受他的气息,我心里安稳又躁动,想了一会白天看的书才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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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子过了两天,我越发焦躁,早上Tian脚Tian得格外起劲,瀚也评价我取报纸时P股扭得特别Sao。
当天晚上他把cb取下来,cb上湿漉漉的。
“这是什么啊?”他把手指放到我嘴边。
我下意识地TianTian着他那只手指,觉得自己像一只迷乱的小Shou。
他打了我一耳光,不重,更像在拍,声音戏谑,“回答问题。”
“MuDog流的水。”
“哪儿流的?”他手指绕着我的舌头打转。
“B。”我口齿不清地含糊。
“MuDog的B为什么流水?”手指在我嘴里抽Cha着,目光深邃起来,声音也变得渺远。
“因为MuDogSao,因为MuDog想被主人Cao。”我声音里满是情Yu,模糊地想起他说要给我穿Ring,心头紧了一下,但马上又被情Yu盖过了。
“求我。”
“求求您主人。”
“真笨,求我什么?”
“求主人CaoMuDog,”我迟疑了一下,“CaoMuDog的SaoB。”
他看着我,笑得像故意弄破了一个孩子的气球,看她大哭,有种Yin谋得逞的邪恶,“坐下来把腿分开,告诉主人MuDog的SaoB在哪?”
我仰Kao在沙发的Kao垫上,大开着两条腿,手指分开□□,“这里,主人,在这里。”
身下如一只离水的鱼,绝望地张着口。
他用食指揉了揉我的□□,然后捏着我的下巴,再把食指放进我嘴里搅弄一阵,抽了我两耳光,“手放到头后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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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戴上眼罩,世界一片黑暗。双手被K在身后,大腿和小腿折Bang在一起,两只脚心相对,大趾被缠在一处。
我感觉到他把一GenAnMo棒一端抵在我脚跟,另一端抵在小Xue上,喘息声立刻可耻地变重了。
他AI抚似的摸着我的脸,然后偶尔突然拍打两下,并不重,却让我情YuBao棚。
我伸着舌头,舌尖不断向上挑着,像在Tian弄着一个不存在的东西。
身体不安分地蠕动着,我毫不掩饰自己的Yu望,“主人,给我……”
他捏着我的Ru头,轻轻旋转,“你会做只好DogDog吗?”
“我会,我做一只好DogDog。”声音软儒,有点哽咽。
“听主人的话吗?”手指在Ru房上若有若无地划过,温柔地画着圈。
“DogDog听主人的话。”我努力把自己的Xiong挺起来,想离他的手更近一点。
但他却离开了,我正感到巨大的空虚,他把什么凑到我嘴边,“Tian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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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块冰,我舌头缓慢地划过那块冰,用嘴Chun包裹它,抬着脸,“仰望”着瀚。
他手指摩挲着我的嘴Chun,描画着我Chun线的形状,“伸出舌头,”他把那块冰放在我舌头上,“不许掉。”
我仰着头,Kao舌头和人中形成的夹角防止它掉下来。很冷,觉得自己身上的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就在这时,震动棒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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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眼泪无法自抑地涌了出来,融化的的冰水混着口水从Chun角滑落。
强烈的震动宛如地下岩浆不安地涌动着,只等一个缺口喷发,我哼出如小Shou般的鼻音,双脚跟顶着那GenAnMo棒,紧抵在收缩着的花心上,又努力向上移到□□……
一片混沌中,仿佛闪电般撕裂了一切,我发出高亢的呻Yin,身体和神经都像被炸开了一样。
身体痉挛似的颤动着,神经好似坐在过上车上,一个弯道接着一个俯冲,上上下下,往来不止。
我甩着头,踢开脚,想摆脱那震颤。
瀚却不如我愿,他坐在我身边,一手钳住我,另一只手狠狠捏了我Ru头一下后,将那GenAnMo棒重新抵在花心上方那个让人疯狂的点,凑在我耳边,低低地羞Ru我,热气喷在我耳廓处,“SaoMuDog?嗯?你看你的DogB一抽一抽的……”
我被一次又一次送上过山车的顶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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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经历了一场风Bao,直到整个人快要虚脱了,我瘫在那里。
瀚除去我的束Fu,简直如同在打理一具尸体,“冰块掉了,怎么办?”
“主人……”我眼中噙着泪,勉力跪起来,“谢谢您。”
“笨Dog,”他掐了掐我的脸,狠狠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到上半身往上提了几公分,甩了我两个耳光,“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,去洗澡,穿好衣服,我们出去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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